不觉清平

亮也没用

亮也没用，没用也亮

原梗“爱也没用，没用也爱”

一块莫名其妙的无脑甜饼（？

OOC警告，烂文笔警告

  清亮的月光缓缓流入客厅，心念一动，路垚溯流而上，明黄色的圆盘正挂在沉沉夜幕里。

  白幼宁随手抄起一个抱枕丢过去，瞪眼，不满地问，怎、么、了，路先生？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  路垚神神在在将抱枕按入怀中，示意白幼宁往外看。白小姐，你看，今晚月亮很亮。

  用的依然是讲大道理的开导口吻。

  白幼宁翻了个白眼，亮也没用。

  “没用，也亮。”路垚作高深莫测状，随后略一摆手，丢下开导了一半、此刻正斜着他的失意女青年，“我找老乔去。”

  “欸，你……”白小姐目视着他那带着几分得意的身影，重重坐回沙发上，呸了一声：

  “路三土你重色轻友！”

  

  如水的月华。

  路垚轻车熟路地拐到乔楚生家，敲开门。

  怎么了，三土？乔楚生倚在门上，挑着眉问他。

  老乔。路垚神情严肃，乔楚生不为所动。哎呀，你配合我一下。

  乔楚生笑着，吝啬地抛出一个“嗯”。

  今——晚——月——亮——很——亮——

  很郑重其事的语气，就是没有得到很郑重其事的回答。

  行，我看见了。乔楚生站直身子，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作势要关门。

  路垚扒住门，有些难以置信，一开口尽是委屈。这就完啦？

  怎么？配合也配合了，看月亮也看了。哦——确实有件事忘了。

  路垚闻言眨眨眼，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，大概是【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计较了】之类的意思。

  乔楚生舔了舔尖牙，再次笑起来，谢谢你喊我看月亮啊三土。

  这一次路垚眼疾手快，聪明地从乔楚生身边挤过，登门入室，嚷着，老乔你太过分了，我好心请你看月亮，你竟然说了声谢谢就赶我走。他坐到沙发上，想到一个惩罚。

  不行，你得请我喝酒。路垚如是宣布。

  

  乔楚生放下杯子，向后靠了靠，在那极短的刹那间，玻璃杯的杯沿也成了流动的月光了。臭小子，你是来骗酒的吧？

  不不不，路垚一本正经的，我是来请你看月亮的。

  看圆圆的、亮亮的月亮，和乔四这个凶神恶煞的上海滩八大金刚之首放在一起，一个太文艺，一个太不文艺。乔楚生顶了顶腮帮肉，摇摇头。

  这么亮的月亮，可不能辜负它。

  此话有理，可乔四偏不欣赏。

  亮也没用。

  嘿，老乔你怎么和幼宁一个样儿。

  乔楚生觉得有点好笑，哪样啊？

  不、解、风、情。路垚嫌弃地撂下评价。老乔，就算没用它也亮。

  嗯。亮也没用，没用也亮。乔楚生点点头。

  说实话，路垚有点心痛。白幼宁不解风情没关系，可是乔探长乔楚生也不解风情，噫，这可不行。

  他遂从“春江花月夜”一股脑地讲到“明月几时有”。滔滔不绝，比月华还要绵延。

  乔楚生是个合格的观众，意思是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垚。

  乔楚生是个不合格的听众，意思是路垚话的内容他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。无论是春江花月夜，还是明月几时有。

  路垚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，舒了口气，有些自得地摆摆头，来验收自己的教学成果。

  老乔，你懂了吗？

  虽然确实是自己先逗他的，但是路垚这小子总不能真觉得他乔四连月亮都不会看吧？

  尽管有些别扭，乔楚生还是及时出声，终止了我们文采斐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路少爷的二次蓄力。

  路垚有点遗憾，但是，他话锋一转，老乔你今天心情很好啊。

  有吗？

  穿过街道的风盈盈路过，大有消溽暑之效。

  有啊。晚风中路垚用理所当然的口气继续说，我也要心情很好，但是我现在口干舌燥的。

  

  楚生哥你就惯着他吧——

  在路垚打劫乔楚生，管他要这要那的时候，白幼宁总会在进谏失败后这样恨铁不成钢地说。

  路垚愈发理直气壮的口吻尤其让她想要报以老拳。

  

  现在这句话又在乔楚生耳边了。看看，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。

  口干舌燥和心情没有很好可画不上什么很确切的关联符号。

  一般来说，路垚笑得洋洋得意，乔楚生笑得无奈又纵容，白幼宁翻了无数个白眼。

  那怎么办，乔楚生问。

  路垚眨了眨眼。

  

  大脑运转缓慢时看见的画面就像慢放的老电影一样。

  那张脸放大，最后视野中只剩下脸上白色的细小绒毛和乌亮的眼眸。

  乔楚生阖上眼帘，迎上前。

  他的唇和他口中吐出的、带着笑意的话语一样柔软。

  两人算不上笨拙也算不上灵活地缠绵着。

  

  亮也没用，没用也亮。

  

  今晚月色毕竟很美。